第一百五十五章 引蛇出洞
第一百五十五章 引蛇出洞 (第1/2页)“你后悔调查这个案子了吗?”
朱伟闻言,不由得愣住。
“什么?”
“被这个案子卷入到莫名其妙的危险当中,洞察到了山海界的诡异扭曲,你后悔了吗?”
李默透过窗户,看向北口县城人来人往的街道问道,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从来没有!”
朱伟斩钉截铁回答。
随即他竟是默念咒语,取出了一张黑色符箓,向李默展示。
“天符门的主修功法,具有将世间一切符箓化的特性,我在筑基期间,遭遇到了心魔,这是我对于袁震的执念,它助我击碎了心魔,顺利地晋升至筑基期。”
“筑基期心魔?”
李默面露吃惊。
按照陆岐所说,修士的心魔一般到了高深境界,才会渐渐显现,它往往是由童年启蒙成长经历和青年红尘历练组成。
念头通达、问心无愧,便可消除心魔。
心中懊恼、偏执激进,心魔越是强大。
但一般来说。
只有到金丹期后,才会面对心魔的困扰。
尤其是在初次突破瓶颈失败以后,第二次尝试突破瓶颈时,必然会面对心魔的困扰。
而像朱伟这般,在筑基期就要面临心魔困扰的修士,乃是心境资质极差的一类。
由此看来的话。
他的童年多半是出现了某些极度困扰、无比懊恼之事。
对于修士而言,心境同样是资质的表现。
心境不好的人,平时修行倒是没什么,但突破瓶颈时所面临的困扰,将是外人所无法想象的,所以按照陆岐说的话来,修士的资质可以分为先天根骨资质,以及后天心境资质,两者缺一不可。
一个美好的童年,对于修士们而言,同样是受益无穷的珍贵财富。
“袁震是我的至交好友,我必须要为他报仇!”
“刘彪在这件事上,的确有重大嫌疑,你怀疑他无可厚非。”
李默对于朱伟的不懈付出表示了肯定。
“说一说日记的事吧。”
“好。”
如今朱伟的日记,已经被李默焚毁。
这个世上只有李默、朱伟两人知道日记中的内容。
“对了!”
朱伟似乎想起了什么。
“刘彪的寿龄肯定已经超过了一百二十岁,而且我记得田老说过,他亲眼见证过刘彪在执行任务中多次受伤,所以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的寿元应该所剩不多才对,可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垂暮之人。
李默闻言,这才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种种相关调查。
于是他赶忙从储物袋中取出了这些时日的调查情报,尤其是从头七组织买来的情报,交给了刘彪。
“一百五十七岁!
朱伟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声音。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他性情彪悍,做事冲动,斗法凶险,根本不该如此长寿,况且他现在根本没有精元流失的衰老迹象!“
“恩。“
李默点了点头,他也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但仅仅凭借这点儿问题抓捕与他同级的刘彪,肯定是远远不够。
于是他开始继续回忆日记里的内容。
“通过这段时间的调查,我发现刘彪对于边境居民的迁徙之事,可谓是非常上心,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毕竟北大荒边区土地贫瘠,实在是不宜居住,但经过北沙村的事后,我始终觉得他一定是另有目的!”
朱伟的这种感觉非常强烈。
他隐约怀疑袁震的死亡,也许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么简单,也许自己只是遗忘了,所以才会出于潜意识的怀疑。
“天命司要将沙窝村,迁徙至内陆地区,这样能够避免当地百姓的积怨,百姓们在得知此事后大肆庆祝。”
“没想到北口县天命司的工作竟然如此繁杂,竟然还包括修缮房屋,这有些奇怪,相较而言,百安县所面临的困难也许并不算什么。”
“这里的百姓实在是太贫苦了,即使天命司向他们许诺将会修缮新的房屋,但他们还是想要带走一切,包括那些残垣断壁、土砖烂瓦。”
“我……为什么不记得关于沙窝村的一切了,就像上一个北沙村一样……究竟是我在胡思乱想,还是有邪祟篡改了我的记忆,不行,这件事必须要报告李总旗,这里面有大问题……”
李默的眉头越皱越深。
北沙村、沙窝村、沙坝寨。
在朱伟调查的这半年时间内,一共三个村寨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被他遗忘了。
刘彪的寿元问题,不足以让李默犯险。
但这种整个村庄都莫名其妙消失的情况,却和百安县那些莫名其妙的人如出一辙,只是刘彪胆子更大一些,或者办事更粗糙一些!
“这个刘彪肯定与白月组织存在联系,只不过百安县的那批人做事小心,在百安县境内分散式作祟,而刘彪则是做事粗犷,肆无忌惮!”
朱伟闻言,心脏狂跳。
他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李默。
“为了两县之地的百姓,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把这个刘彪抓了再说,之后若要冤枉了好人,需要承担责任,就由我来一力承担!”
朱伟听着李默铿锵有力的果决话语,只觉得李默的声音振聋发聩。
当他再看向李默时,只觉得他的形象竟是变得无比高大,好似散发着金色的正义光辉。
但李默越是如此,朱伟反而越是担忧起来。
他不想看到一个值得钦佩的好人陷入万劫不复。
“可是他不仅是灵目门特勤堂的副队长,还是朝廷的从七品命官,事后朝廷追究起来的话,就算是陆堂主恐怕也保不住你啊,要不我们还是再从长计议吧?”
李默紧握双拳,目光郑重。
“我加入天命司,成为一名巡查使,不是为了升官发财,也不是为了修行得道,只是我的赤诚梦想!”
他的思绪,似乎回到了他独自一人,离开华安镇的那一年。
“如果因为害怕耽误前途,害怕承担责任,害怕可能的危险,就对万千随时可能枉死丧命的百姓置之不理,那我这么多年来的不懈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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