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畅聊
第三百五十章 畅聊 (第2/2页)“由于此地介于两大世界的边陲,又是两大世界的连接点,这才被称作边陲之地。明面上此处属于昆灵大世界,但实际上此处一直都无人真正管辖,否则的话,一定会有强者驻扎此地的。”螂公子再喝一口茶水,又颇为神秘道,“虽然此地的基本情况孙道友已然知晓,但那些都不是此处独立特殊的根本原因。”
正当孙侯也喝了一口茶,等着螂公子继续说下去时,却见螂公子只顾着埋头喝茶,却是不再言语了。孙侯不由心道:呦呵?你爷爷的,还卖关子了?不过,螂公子却也已经说了不少了,我毕竟只是个外人而已。此处的不同之处,这几天我也早有体会,定然隐藏着什么大秘密。如今你不说,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或者有着什么顾忌。我也不能仗着救命一事强求,想来日后定有机会一探究竟。
“螂公子。”孙侯放下茶杯,看着他道,“我们各个世界都接到了‘鉴源大会’的令牌,只要符合条件者那是必须要去的。可我观这边陲之地,却是似乎根本就不知道‘鉴源大会’的事一样。”
“呵呵,孙道友莫不是糊涂了?”却见螂公子笑道,“我们这里可是无人看中之所,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却都和这里无关。至于道友所说的什么‘鉴源大会’,我虽然不曾听说,但也一点都不好奇。”
“竟然如此?!”孙侯不由甚是诧异。此处的确奇特,可居然连‘鉴源大会’这样的大事都将此处忽略,这也未免有些奇特的过头了吧?那照这么说来,不论外面有什么事,即便是天塌下来,似乎也和这里毫无关系。那这里固然贫瘠、狭小,却不失为一个绝对安全的避难桃源啊!
“螂公子,此处可曾有什么大人物来过?”孙侯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不曾!从来未有!”螂公子十分肯定的摇头道,“此处的另一个诡异之处便是,不管什么人都只能最高修炼到天仙境。如果想要晋位太乙,却是根本不可能。因为据我所知,多少年来,此处从未出过一尊天仙境以上的修士。即便是外面那些天仙境以上的强者来此,也会被强制削去修为,只能以天仙境圆满行走。”
“哦?那这么说来,螂公子如今定然是天仙境圆满了?”孙侯道。
“正是!”螂公子点头,随即又道,“整个边陲,圆满之人便只有我一人而已!”
“哦?”孙侯看着螂公子颇为自豪的样子,思索片刻又道,“莫不是这件事情便只有螂公子一人知晓吧?”
“呵呵,与孙道友相谈,当真是如玉之音啊!既然如此,我也便不瞒你。我乃是此处既定的守护者,是终究也离不开此处的。除非天变,否则我便会永远守护在这里!也正是这个原因,我可以任意进出凤凰与昆灵两大世界,是以送走拓跋蓝琪乃是举手之劳。”螂公子赞许的笑道,可随即又叹道,“唉!但也只限于进出而已!这许多年来,委实早已经有些厌倦了!”
“守护者?天变?”孙侯不由轻声自语道。接着盯着喝茶的螂公子好半天,才又道,“我猜得出,那口宝箱里有十分重要的东西。如今宝箱丢失,螂公子就真的不着急?”
“着急?有用吗?”螂公子眉头一挑道,“那东西连我这守护者也无计可施,即便银蝉将它带走,也只能是徒惹杀身之祸而已。”
“哦?螂公子的意思是箱子里的东西你见过,却是用不上!”孙侯诧异道。
“不曾见过!我无法开启那个宝箱!”却见螂公子直接摇头道,那种无奈之感甚是明显,又道,“虽然不曾见过,但我却知道里面是什么。也许天命不让我打开,否则的话,我又岂能心甘一辈子都困于此处?”
看着螂公子的双眼,孙侯能明显的感受到他的那种无奈,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那颗不甘的跳动之心。此人若不是既定的守护者,以他的能力,恐怕早已经在外面闯出一片偌大的天空了!
唉!既定!天命!天命不可违啊!
“那螂公子的意思是,其实不管那宝箱在何处,其实根本就没有担心的必要,是也不是?”孙侯终于明白道。
“呵呵,我从未如此痛快的与人交谈了!”螂公子越发赞许道。接着又端起茶杯道,“来,孙道友,我敬你一杯!”
说罢,螂公子便仰头一饮而尽,便如同是痛快的饮酒一般。可孙侯却是根本喝不下去,他的心中一阵翻腾,呆呆的看着手中的茶杯,大脑却在飞速的运转。
“可那银蝉颇晓天机一道,螂公子就不怕他将宝箱带出这里?”孙侯好奇道,“一旦出了此处,外面的大人物可是多得很啊!”
“哈哈!劳烦孙道友费心了!”螂公子便如醉了一般大笑道,“他或许可以侥幸离开此处,但那箱子却是无论如何也带不走的!我说过,我是既定的守护者,那箱子自然也是注定要留在此处的!”
看着突然间有些失态,似是大醉了的螂公子,反倒是让孙侯一时间犯了糊涂!一条条讯息在他的脑海中出现、排列、组合,一种种可能的猜测在他的脑海中出现、溃散、重组。良久之后,孙侯这才堪堪回过神来。随即,两人又天南海北的大聊特聊,就仿佛是一对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当真是聊的不亦说乎,根本停不下来!
直到数个时辰之后,天都已经大亮,孙侯才堪堪收住了嘴巴!而当他看向螂公子时,却惊讶的发现他居然睡着了!没错!是真的睡着了!一尊喝了几杯茶水就大醉而睡的天仙,孙侯还是第一次见到!看到螂公子睡得那么肆无忌惮、那么随意任性、那么心无旁骛,不由让孙侯突然间生出一种由衷的羡慕之感!多少年了,孙侯又什么时候有过这样奢侈的一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