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两百三十九章·【雏菊轻摇在春风里。】
一千两百三十九章·【雏菊轻摇在春风里。】 (第1/2页)苏明安看着二人。
据布丁所说,徽白和徽碧是兄弟,但二人之间不太和睦。一个在红塔国当混子,一个是萨满特里大学的博士生导师。
“琉锦,你先走。”徽碧指着徽白:“这个人演技十分精湛,阅读了大量茶艺小说,他必定是想成为一个戏份重的配角,才会刻意讨好你。”
徽白温和地笑了笑,仿佛根本不会生气:“我还当大哥这些年长进了……结果还是上不得台面,只会说一些诋毁别人的话。”
这时,书页颤动,又一个身影出现在了这一页。
来者头戴礼帽,金发摇曳,蓝眸如海,手持节杖。他信步而来,吹了个口哨:“哟?这一页这么热闹?”
徽碧与徽白看向这位容貌相似之人,面露惊愕之色。
苏明安拿起骰子:“你们聊,我先走了。”
他不管这三个金毛到底为什么这么像,是易容也好,是原初也好,都跟他的主线任务没关系。他需要打通门徒游戏,没空处理司鹊遗留的欠债。
“这么急着走吗?好不容易相见了。”金发青年拄着手杖,笑道:“我是诺尔……”
“小阿巴,我先走一步。”苏明安投出骰子,留下这三个金毛自己玩去。
“哎?这么明显吗?明明我控制了身高和语气……”后面传来小阿巴略带遗憾的声音。
……
【点数为:1。】
【你的页数:(第12页)——(第13页)。】
……
白光闪烁,苏明安踏足第13页,攥着刚刚拿到的剧忆镜片。
……
【你获得剧忆镜片·“司鹊的千万只纸飞机”。】
【精彩度:C】
【惊险度:D】
【深邃度:A-】
【要素:强者归来、脑洞、时空、智商在线】
【综合评分:11】
……
这是第9枚剧忆镜片,但苏明安暂时没有放入书页中,这段剧情和前面没什么关联度,只能等合适的时机插入。
他撑着空间隐蔽抵达第13页。这一页竟然足足有三个人。
一位白发少年身着曼珠沙华点缀的红衣,裸露着肩膀,是死亡联盟的柏冉。一位红发女人长裙曳地,头戴半脸面具,是反命运同盟的伊娃。还有一位白发飘扬的青年,身着贵族长袍,红宝石镶嵌于雪白千层领……是吕树。
苏明安惊讶于吕树的出现。吕树的实力在这场比赛中不高,处境极为危险。
看现在的情况……吕树正在面临危险。
柏冉与伊娃联手朝吕树攻去,看样子是打算铲除竞争者。苏明安正准备出手,就看见吕树身形一动,黑刀划过一线弧光——
“唰!”
柏冉发出一声惨叫,胸前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被吕树一脚踹飞到地面。伊娃见此大惊,刚准备后退,吕树手腕一抖,黑刀抛掷而去——
刹那之间,锐利的刀锋穿透她的肩膀,晕出大片鲜艳的红,将她狠狠钉在地面,像钉死一只蝴蝶标本。
“啊啊啊——!!”她发出凄厉的惨叫,在地面喘息着,却无法挣脱。
吕树落于地面,右手一抖,黑刀从地面自动拔出,回到他的掌心。
“唰。”
血迹一甩,甩出一道半月弧度,刀锋冷然发亮,不沾染任何尘垢。
下一瞬间,黑刀抵住柏冉的下巴,吕树白发飘逸,眼神冷厉:“……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柏冉一边咳血,一边露出愉悦的神情,似乎痛苦让他感到欢欣:“我说的话很多,您指的是哪一句?”
吕树手腕倾斜,一刀刺入伊娃腹中,让想要反抗的她痛嚎一声,才将目光转回柏冉:“你刚刚说的【魔化危机】,是什么意思?”
柏冉摊开手:“吕公子还真是不问世事,只知世界危机当前,却不知世界危机的具体内容是什么……正是【魔化危机】啊。”
苏明安竖起耳朵,他虽惊讶于吕树的实力暴涨,但眼下的信息更重要。他一直在疑惑,入侵罗瓦莎的界外文明到底是什么。罗瓦莎已经强大如厮,竟然还有文明能入侵罗瓦莎。
柏冉说:“【魔化危机】的意思是,界外文明意图唤醒地下沉睡万年的上古神——【万物终焉之神凯霖斯特】与祂的天使【十二镜中人】,意图从罗瓦莎诸神的本心掀起混沌。”
吕树眉毛微挑,很快理解了柏冉的话:“你的意思是说……界外文明想要利用魔性侵染罗瓦莎二十七诸神的神性,令祂们倒戈,驱动整个罗瓦莎走向崩解与混沌?”
柏冉说:“不仅如此,您的信息有些滞后啊……诸多魔性先头军已经渗透在罗瓦莎的生命之中。一旦终焉之战发起,这些生命都将立刻倒戈,为万物终焉之神所战。”
吕树问道:“魔性从何而来?”
“不需要从何而来。”柏冉伸出染血的手指,笑着点了点吕树的胸口位置:
“每个人的魔性……就在他们自己的心中。”
“哪怕是再光明正直之人,他/她的内心都不可能没有私欲与黑暗。界外文明要做的,就是利用万物终焉之神散发的魔性,在梦中唤醒每个人心中的黑暗……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人们最大的敌人并非某个敌人,而是自我。”
吕树淡淡道:“无非是【入侵他人的精神,唤醒他人的欲念与黑暗】而已。不过是精神污染,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柏冉仰头大笑,即使伤口崩裂、鲜血漫出,他的神情依旧满载欢欣:
“——是吗?大多数人确实是这样想的,认为这只是一种精神污染。”
“但我的理解是——这是一种解放。”
“是一种……对于自由的揭露与枷锁的解封。”
“因为,【理想】是一种最强大的桎梏,吕公子。每个人为了这一层光明伟大的外衣,强行抹杀了自己的欲望,把自己视作理想通天大道上的一枚微不足道的砖石,失去了本我的意义……”
“只有每个人意识到了自身最露骨的欲念,以及他们最本我的需求。支配他们的,才不再是名为【理想】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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