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乐章 天使告诉我(8):临时决定(二合一)
第五乐章 天使告诉我(8):临时决定(二合一) (第1/2页)“不凋花蜜消失了?”
在芳卉圣殿的教义中,它是“神圣的物质”,两位小姑娘在惊呼,范宁的童孔也在瞬间放大。
但实际上,他内心的讶异程度有限,作出这幅表情有掩饰的成分。
夜莺小姐谢幕后的那声巨响,不仅是让他感觉到脚底支撑物一折的下坠,而且似乎有某种本就残存不多的余量被几乎抽空了。
芳卉圣殿作为正神教会,大的方向不至于走向堕落,但这片大陆受到了“红池”侵染,加之特巡厅又一直在暗中调查,范宁的警惕性一直很高,他不敢与任何非凡组织彻底交心。
“是‘全部’消失?”
毕竟也是很惊世骇俗的异常,范宁抱着正常的疑惑和关心态度追问了一句。
菲尔茨对这位南国的“恋歌之王”如实相告道:“各分殿的调查进展还在持续上报,费顿联合公国地广人稀,时间又过去得不长,从严谨角度来说,这一结论暂时无法作出……”
“也许不算‘全部’,我们总部里用作‘花礼祭’庆典的、已进入筹备工序的少部分不凋花蜜还在,但除此外整个缇雅城真的全部消失了,其余城邦和群岛的搜查截止目前未发现留存,而且,总部里贡献着不凋花蜜主要繁生的最后几座‘花园’也好像干涸了……”
范宁并不清楚他们教会内部的非凡资源运转机制,对不凋花蜜于南国的真正含义也认知有限,不过听这位大主教的讲述,至少有一点还是能明白——不凋花蜜不仅现有的几乎消失,而且其主要的神秘繁生渠道好像还“停产”了?
这变故的方式总觉得有点类似……范宁思索一圈后,转眼联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可与贵教近日发布的‘禁食令’有关联?”
菲尔茨的回答证实了范宁的想法:
“不凋花蜜被视为她的馈赠的首要代表之物,它的产量和南国物产的丰饶程度有正相关性,不能确定谁是因谁是果,但事实的确是,近半个世纪以来两者都在持续走低,而不凋花蜜在一夜之间蒸发消失恐怕是个更坏的凶兆……”
说到这里大主教的脸上阴霾重重:“舍勒先生,这正是我亲自将请柬送到您手上的原因,里面除了邀约您担任‘花礼祭’典仪的音乐主祭外,还有一个偏私人性质的会见邀约——”
“我们的圣者‘伈佊’希望在庆典开始前的某一天与您面谈一次。”
范宁闻言眼神闪动,问出了一个词语:
“执序者?”
“是。”大主教点了点头,“在当下南大陆隐秘组织活动情况暗流汹涌的局面下,教会对于今年的‘花礼祭’投入了相当大的力度,希望能重新唤起‘芳卉诗人’更大的关注和回应,圣者大人一定认为,您作主祭会给予我们更大的信心,再者,升得更高的他或许还掌握了我们这些人不曾知晓的情况……”
“我的来意大概如此,今年推算出的‘大吉之时’将落在9月5日,如果您愿意的话,任何时间都可访问我圣殿总部,只要靠近相应的狐百合原野区域,引燃这封请柬,自会有神职人员前来接待您一行。”
说完后菲尔茨很慎重地鞠了一躬。
“值得考虑的事情。”范宁表现出的态度没有拒人于外的意思,但也没把话说死。
待得大主教的身影从舞台后方通道消失,露娜小心翼翼地将袖子里的狐百合花束拿了出来。
“老师,这是你之前观演时分发到手的那支普通花束,我们半夜里突然发现有点奇怪,然后,就发现它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一下,范宁也因为其奇特的造型与光芒惊住了。
看的时候不觉得,一触碰,灵觉就告诉范宁,这件奇物中蕴含的“池”相无形之力极为凝练又庞大!
“没觉得别的异样吧?交予我保管。”
如果是和芳卉圣殿有关倒还好,但南大陆另外两个隐秘组织所崇拜的见证之主也涉及到“池”,范宁可不敢再让这两位学生多随身携带一秒。
“除了拿着时觉得嘴里唾液有点甜丝丝外,别的好像没有。”夜莺小姐说道。
一旁的露娜也赶紧点了点头递了过去
“安,你们去演职人员休息室把自己东西收了,先出门吧。”
范宁想了想先短暂将两人支开。
“好。”
两位小姑娘往舞台后方通道走去。
“琼。”
“你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不?”
范宁原地低声轻唤起来。
“琼,你在吗?”
他静静凝视着眼前的乐谱本,大约过了四十多秒后,空白的一页纸张上终于出现了剪纸般的孔洞:
「不知道。」
「甚至确定不了是不是非凡物质,只知道组分很纯粹单一,似乎有什么潜在的神秘力量沉凝在里面。」
单一组分物质?可这材质也不像是不凋花蜜啊……范宁想了想又问道:“你没有看到昨晚它产生变化的过程是什么情况吗?”
又是好几十秒才有动静显出: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天天一直看着你?」
范宁一时间无话可说,他拿着花束再次端详了一阵,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准备将一丝灵感“刺入”其中。
这一下,异变陡生。
自己的那缕灵感丝线根本还没有探进去,仅仅接触到其表面,这束狐百合花就突然像冰块遇到岩浆一般消融了。
“什么东西!?”
范宁赶紧想要脱手,但是根本来不及,就一瞬间,那些亮红色的光质液体,就像遇到了真空吸尘器一样,顺着他的食指指尖“倒灌”了进去!
再几秒,红光沿着手掌上的毛细血管密密麻麻蔓延,最后在左手小臂内侧形成了一支狐百合花“简笔画”样的桃红色徽记!
全程,他的身体和灵性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这个徽记也像是生在了皮肤中一样,无法触摸到特殊之处,也无法将其揉搓掉。
他抬起手,瞪大眼睛,死命盯着这个徽记。
“老师,我们收拾完了。”这时夜莺小姐的声音传来。
“老师?”露娜见他仍站在舞台前沿,走近几步后又叫了一声。
范宁只得先捋平衣袖,转身抱起搁置在地面的吉他。
“走吧。”
街道阳光勐烈,行人络绎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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