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八章 终末递送服务
第九百零八章 终末递送服务 (第1/2页)徐澄对神晖号爱不释手,她将它开回上京,墨色水滴般的舰船以亚光速划过天空,她只能看到两侧的迷雾世界眨眼消逝。
“当千树跟我说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回来了。”织星娘笑吟吟地坐在副驾驶位上。
“哗……千树……”徐澄这时候才意识到她对千树的误解和苛责太多了,千树一直都是那个最好的千树。
“真想念你呢。”织星娘高兴地说,“你再次坐上了驾驶位,我喜欢你驾驶的风格!”
“呱呱。”徐澄将加速踏板踩到底,神晖号往前冲,这才是徐澄最好的座驾。她将心爱的神晖号开向北部列岛,回到她的家,回到尼斯托总部!
“你回家做什么呢?你不是不喜欢在北部列岛久留吗?”织星娘问。
“我要打,打法洛莎。”徐澄说。
“你打不过她的!”织星娘着急。
“她骗了我,我要她给我个解释。”徐澄用力点头。
“你变了好多……算了,至少我可以给你一些装备。”织星娘阻止不了徐澄,于是走来走去,为徐澄准备面见法洛莎的新衣服。
徐澄将身上的挎包解下来,交给织星娘,里面是徐澄最好的蓝斗篷。
“把这个弄干净就好了。”徐澄说。
“行~”织星娘优雅地将蓝斗篷展开,“你还真是有不错的衣裳呢。”
“你之前都去哪啦?”徐澄问。她已经好久没见过织星娘和神晖号了。
“之前我一直在参加血战呢。”织星娘握拳做了几个挥拳的动作,“尼斯托公司和七印之间的六年血战,流不尽的血液,每个月都会爆发十几次大小冲突,士兵们死了又生,对双方来说都一样。我们靠法洛莎的回复之律,他们靠狄尔奈的神威律令和天国降临,士兵和魔女们死了一次又一次,士气都降临到了冰点,转化为癫狂……”
由于世界的折叠效应,北部列岛转移到了新泰西洲上空,仇人相见,尼斯托公司要为天劫的死难者复仇,七印则在狄尔奈的率领下,基本控制了灯塔核心,获得了新泰西洲的资源。双方都直接朝彼此投射兵力与核武器,恐怖的大战持续六年,无一日和平。徐澄也有所耳闻,根本不知道怎样才能打破平衡。
尼斯托公司如果一直被耗在血战当中,那就无力恢复世界秩序。但尼斯托公司更没法从血战抽身而走、坐视七印不管,必须坚持战斗。
“我变强后也会参加血战的。”徐澄说。
“啥?我都说了血战那么危险,你为什么还要来?”织星娘吃惊。
如果自己不去作战,其他人就要作战。徐澄默默想着。如果我们不把这场血战打完,其他人就要接着打,后来的孩子们、小魔女们,还要继续不断地参与血战。
甚至一旦尼斯托公司在血战中失败,七印的人到处肆虐,连泡泡她们的安稳生活都不可能保持。
“我要保护泡泡。”徐澄握紧拳头。
“泡泡不在这呀。”织星娘说。
“泡泡不在这,我才能保护她。”徐澄说。
神晖号抵达尼斯托公司总部顶层,徐澄望着尼斯托的商标越来越近,心中涌起苦乐参半的怀旧情绪。这是她的家,可经过这么久之后回到这里,徐澄觉得自己像是一座熟悉土地上的陌生人。
“徐澄,你搞错了,你应该回到泡泡身边,她最需要的就是有你为伴。”织星娘能计算出事情来。
“太迟了。”徐澄打开舱门,走进尼斯托总部。织星娘很吃惊,徐澄……不知不觉间已经长这么大了吗?简直就像战士,而非孩子。
走廊熙熙攘攘,尼斯托公司的员工们快步行进,忙于公司业务,他们不仅要将精力投入到血战中,还必须限制禁区的扩张,调查外星生态对世界带来的种种异变。尼斯托公司堪称是人类最后的壁垒,徐澄对此一清二楚,也对这严阵以待的阵势相当熟悉。
员工们的气势感染了徐澄,让她也斗志旺盛,大踏步走向法洛莎所在的地方,即尼斯托公司总指挥所。
站在指挥所门口,徐澄录入了自己的指纹、视网膜和灵魂特征,等待指挥所成员的通过。
她站在门口,双手放在身后,她深呼吸,决心要跟法洛莎好好说清楚。不,不只是好好说清楚,她要跟法洛莎拼了,死也要站着死,反正爸爸不管她了。
门开了,徐澄往前走,下一秒就看到了法洛莎,她披着一件灰白的正装外套,穿白衬衫、黑长裤与皮鞋,坐在一张椅子上,室内没有旁人,只有法洛莎用嘲弄和蔑视的眼光看着徐澄。
终于到这一刻了,徐澄闭上眼睛,再睁开。
直面始作俑者,法洛莎·德·阿奎利亚,魔女之神!
“所以——看啊,我们的信使回来了。”法洛莎的嘴唇翘了起来,语气轻蔑而冷澹。
“法洛莎。”徐澄哑着嗓子说,一手拿枪,一手攥紧魔力。
“多了不起的远征呀。”法洛莎微微扬起脸,她五官精致,目光冷酷,“小傻瓜,像无家可归的顽童一样在各个安全区里穿行,现在又把脏兮兮的一身行装拖回了家。你还想对我动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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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要杀了你!你骗了我!”徐澄大喊,“你故意发布委托让我去新泰西洲找浅梦,却是为了害死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哈,我不喜欢你。”法洛莎讥刺。
“你从来没喜欢过我。我要见爸爸!不许拦着我!”徐澄怒气冲冲。
“你说徐炀?他可一点也不关心你。”法洛莎压低声音。
“不会的,爸爸最爱我了!”徐澄大叫,她朝法洛莎开枪。
子弹伤不了法洛莎,她脸上掠过一丝浓郁的阴霾,她的双手十指交叠在一起,但她的神情渐渐变得复杂。
“你比以前有勇气了,看看你,独自一人回来对质我,对质一个神。”法洛莎说。
“什么?难道我不敢吗?”徐澄咬牙,准备继续射击。
“而且话也变多了,自从天劫降临,你几乎发疯了,你自己察觉得到吗?你只会‘呱’、‘呱’,仿佛患上了神经退行病变,又回到了6、7岁的状态。”法洛莎饶有兴致地说。
“怎么会?我怎么可能,我……”徐澄刚想反驳,但又渐渐感受到一丝怪诞,“……噢,是的。”
“你几乎疯了,只是你没发现,你变得孤僻、沉默。但这趟旅行让你变了。就像我,我独自从泰西洲逃到北部列岛,同样受益良多。不过我不像你这样有超快的飞行器。”法洛莎轻蔑地说。
“我差点死了!你还让浅梦杀掉我们!”徐澄喊。
法洛莎将一条腿叠在另一条腿上。
“我没有下达过这样的命令。”法洛莎说,“我只是给了浅梦两个消息,一个是重新建立与我之间连接的术式;另一个是,我要她测试你的勇气。”
“我不需要测试,法洛莎,我要你告诉我真相。”徐澄说。
“……确实鼓起勇气了吗?其实你有点让我刮目相看,我不知道浅梦跟你说了什么,但你最终堂堂正正地来到了我面前。”法洛莎按了按自己的额头。
“那我值得你尊重了?”徐澄问。
“还没有,我要检验你一路以来的所有成就,不必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用预言的办法了解你的旅行路径——你去了布丹,你在那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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