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我们恐惧末日,为此不惜成为末日
14.我们恐惧末日,为此不惜成为末日 (第1/2页)“砰”
零号托尼被如拖死狗一样拖入了会议室的休息间里,这里的地方并不大但用于一场临时审讯是绝对足够了。
他看样子真不像是个武斗派,梅森谨慎的翻找了他身上也并没有找到类似于白罐共生体战甲那种隐蔽性和战斗力MAX的玩意。
按理说这并不应该。
毕竟第一次见到托尼七号的时候他就说过,这种对马克战甲的超现实改造思路的源头都在零号托尼这里。
如果以智慧作为标准来衡量比较,其他托尼·斯塔克包括又飒又漂亮的托尼六号在内都是跑车的话,那么眼前这位聪明到脑袋里都长出了实体智慧宝石的家伙怎么也算是一个高配版太空穿梭机了。
“与其担心我召唤一支超现实战甲军团来捏死你,不如担心一下外面愈演愈烈的攻防战会不会打出一发流弹来把我们两炸死在这里。”
狼狈的零号托尼并没有因为梅森的粗暴对待生气或者咒骂,他整个人平和到不可思议,从地面上站起来无视了梅森抵住他脑袋的枪口,又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上面,喘了几口气后拿出了一瓶药物扭开。
那药瓶在下一瞬就被梅森捏在手中。
并没有说明书或者药物配方之类的东西,但身为炼金大师的他只是放在鼻下嗅了嗅,便回头盯着零号托尼,说:
“这是压制癌细胞活性的玩意?刚才就看你虚成这样绝非正常,没想到还真被我一语成谶,你这样的智慧怎么会染上这种疾病?”
“我脑子里长了个东西,伙计。一般人的脑肿瘤如果大到那种程度早就死翘翘了,我还能活着本身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零号托尼一把夺过梅森手里的药瓶倒出七颗药塞进嘴里,左右找不见水杯结果看到眼前的总队长阁下伸出手便有一团纯净的水汇聚成水球的模样。
希望理事阁下也不在乎,拿过来一口就“啃”了上去,借助这纯水将药物吞服随后又剧烈咳嗽起来。
这一幕让梅森摇了摇头,从行囊里取出一瓶不朽遗物级的治愈药水递给了他,说:
“我估计这玩意治不好你,但总能让你舒畅一点,暂时摆脱病痛的折磨好让我们顺利完成这场拷问。
我会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而你会死去。
不必对自己的命运抱有太多幻想,我唯一能给你的仁慈是让你自己挑选自己的埋骨地。”
“谢了,和我之前遭受过的那些威胁相比,你倒是仁慈到有些过分。”
零号托尼也不在乎梅森递来的药水是否有毒,他拔掉木塞如敬酒一样对梅森举了举,这个动作搭配其惨白脸上的笑容才有了点斯塔克家族成员应有的放荡不羁。
随后就如饮酒一样仰头干掉了手中的药水,随后长出了一口气,就感觉像是温暖的阳光透过皮肤直接照进了心中,让他疲惫的身体和心灵都在同时放松下来。
“让我们开始吧。”
零号靠在椅子上,那舒适的表情让这一幕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在逼供,倒更像是一场心理治疗一般一问一答。
最离谱的是问问题还不是梅森,先开口的是零号托尼。
椅子上的他摆了摆手指,说:
“先别问关于我这病的事情,我会在一会告诉你答案,我猜你是想从我这里知道关于神君杜姆和终末之星的事?”
“对。”
梅森靠在身旁的桌上,一颗一颗的给手中的因果律手枪装入子弹,他说:
“那个混蛋躲在斗界打磨着最后的终末之星,我想要去给他一个惊喜,但我现在无法找到斗界也几乎没什么线索。”
“当然是找不到的,因为斗界根本不在这个时空。”
零号托尼耸了耸肩,很坦诚的回答到:
“你要藏一件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它藏在一个看不见的东西。
时间!
杜姆把自己的斗界藏在了过去,毕竟征服者康也参与了这个项目,对于玩弄时间这个领域他们都非常擅长。
你得沿着神圣时间线一路向前,在你尚未出现于这个世界的某个时间点里,便能找到通往斗界的道路。
而在那之前,你还得拿到一份‘邀请函’。
一个之前已经有人拿到的坐标,那个唯一可以帮你在时间中定位到斗界入口的坐标,那是我帮忙送出去的,在很久之前。”
零号托尼睁开眼睛,盯着梅森,说: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那个问题不能在这里被问出来,我也不能回答你关于这方面的任何疑问。
我只能告诉你,终末之星确实不是一艘简简单单的末日方舟。
至于它是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你在这里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却依然没有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跳出来阻止你吗?为什么杜姆明知道你不会放过他却还不打算先下手为强,就如一个乌龟一样躲起来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
他可不是怕了,梅森。
他那样的人永远会把自己的底牌紧紧握在手里,就如你在面对任何敌人时都会有好几分反制措施一样。
我就这么说吧。”
这家伙停了停,似乎是组织了一下语言,一边揉着已经稀疏很多的发鬓,一边对盯着他的梅森说:
“一旦终末之星起航,你和你的同伴们奋战至此所获得的一切优势都将不复存在,你或许认为杜姆已经输了,但他其实并没有。
真正的赛点还在他手中,我也曾想象过如果你满足于掀翻了群星会,杀死墨菲斯托,逼死老A的成就,打算让杜姆在这个时代的毁灭中自生自灭,然后被那个家伙在最后一刻翻盘的糟糕结局。
但事实证明你并没有打算半途而废。
你来了。
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理事会的心脏之中,象征着你绝不会放过让这个时代变的越发丑恶的罪魁祸首们。
这让我感觉到非常欣慰。
我们都是行走在黑夜中的人,无比期盼在蹒跚的前进中能看到一束照耀前路的光,我想我大概看到了,这足以让我死而无憾。
你或许不信,但我自认为我们之中并不都是坏人。”
“我相信。”
梅森摇头说:
“真正的坏人可做不出也做不到你们搞出的那些恐怖的幺蛾子,只有那些意志坚定且有远大抱负的家伙才能造成这么大的破坏。
万物凋零,世界残破,睁开眼看看,那些哭嚎的废土和坠入地狱的亡魂,那些都是你们在前进路上留下的脚印。
染血的脚印。”
“我不会辩解这些,没什么意义。”
零号托尼摇了摇头,他说:
“你得依靠自己找到那些东西,那些能指引你前往时间之中并踏足斗界的东西,我猜你手中应该已经有了一两份。
距离你拼凑出完整的真相并不差多少细节了,你差的那些已在路上。
你要知道,梅森,那些东西能被遗漏出来本就是个极小的概率,那代表着某些不受我们控制的力量,你肯定听说过神灵喜欢玩弄人的命运以此取乐,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最残酷的不是神灵的玩弄,而是他们给予的帮助。
我花了十多年的时间劝说他旁观,但他现在不打算坐视这一切走到最后。
他决定帮助我们。
这意味着我们将遭受比毁灭更可怕的命运。”
“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个谜语人。”
梅森皱着眉头说:
“或许我该给你一颗子弹让你清醒一下,如果你无法说出真相,那么最少应该给我一点提示,就如你刚才所说,你自认为不是一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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