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新学开派立宗!
第589章 新学开派立宗! (第1/2页)也就是在大年三十这一天。
金行的一系列的动作,连续调整银价。
让如今的银价降低到一两白银仅能兑换几百文铜钱,一两黄金即可兑换十一两一钱白银的时候。
那些原本从金行取出无数银币的人,终于开始慌了。
如果等开年之后,金行不重新调回银价。
那就说明他们将会实打实的折损一成家产。
一成。
虽然瞧着不过是十分之一。
可架不住这一成的背后是代表着数万,甚至是十几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若是将这一次所有参与挤兑金行之人取出的白银统计一下,那么这个损失将会达到一个骇人听闻的数目。
然而就在因为金行一手搅动天下金融的时候。
昌平书院里却已经随着新年的到来,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之中。
“碰!”
“五筒。”
“……”
“胡!”
“……”
原本还热热闹闹的麻将房里,忽然沉浸了下来。
坐在下手位置,将面前十三张麻将尽数推倒,将上手聂豹老夫子打出的那张五筒捡起并入自己的牌里。
而坐在对门的王畿,则已经是老脸瞬间肉眼可见的涨红起来。
嗖。
砰的一声。
王老夫子将手中的五筒砸在了聂老夫子面前。
“聂双江!”
“你到底会不会打!”
“不会去小孩那桌!”
王畿一声怒吼,气的浑身打颤,双眼涨红的盯着打出五筒的聂豹。
坐在严绍庭下手位置的钱德洪老夫子,则是缩着脑袋,悄无声息的向后一靠。
王畿却是越想越气:“明牌的局,润物这小子做的一手三五七筒,你是眼瞎?老夫这张五筒都要搓烂了,也不敢打出去,你倒好!”
“好啊!”
“你当真是高手!”
“就你会打牌!”
喊着话,王畿已经是气的伸手将聂豹面前的十三张麻将尽数推倒。
原本就已经怒不可止的王畿,一看牌面,彻底怒了。
他捡起聂豹面前的独门九筒,然后又重重的拍在聂豹面前。
“好好好!”
“有九筒你不打,你打五筒!”
“老夫今日便要叫你知道匹夫之怒!”
说着话,聂老夫子已经是愤然起身,挽起双臂衣袖。
眼看着就要牌桌上开干了。
这下可不得了。
聚在周围看牌,顺带着在这暖房里闲聊的人们,纷纷起身上前拉住暴怒的聂老夫子。
原本已经下桌的严嵩更是哭笑不得,拦在聂豹面前。
严世蕃在这等场面,也只能俯首做小,拉着聂老夫子连连劝说道:“许是打的久了,聂老夫子累了,眼花才打错了牌。”
身为儿媳妇的陆文燕,也在一旁劝着:“定是如公公所说的,聂老夫子打的太久了。如今时辰也差不多了,倒不如去前头吃饭吧。再晚一些天色暗下来,便是烟花秀了,郎君今年还特意请了苏州的昆曲班子在书院前头搭台唱戏呢。”
王畿却是怒气不减半分。
更没有上桌前,和聂豹那师兄师弟的和睦友好了。
虽然被严嵩拦着,被严世蕃拉着。
可王畿还是伸手怒指聂豹:“老夫瞧着这厮端不是好人!定是平日里觉着老夫才气猛增,学问暴涨,这厮眼红嫉恨上了!”
“老匹夫!”
“有胆今天就不死不休!”
原本这两年身子愈发不好的王老夫子,如今却是半分不见病痛,整一个人面红耳赤。
而打出五筒牌的聂豹,则是冷眼看向对方。
“牌桌之上,哪来的道理。”
“老夫出牌,岂是要你教的!”
这是双方都不愿熄火了。
聂豹更是被气的几欲怒发冲冠。
然而就在这时候。
原本已经缩起脑袋的钱德洪,却是忽然开口道:“打!打起来!”
这话一出。
聂豹也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打!”
“那就打!”
严绍庭彻底无语了。
这帮老爷子们,平日里那都是名誉天下的士林大儒,心学宗师,出门在外哪个不是受人敬仰的前辈,处事待人也从来都是和和气气。
可一到这牌桌上。
那就是打前亲兄弟,打后论父母。
于是乎。
当牌桌上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
严绍庭起身下了桌子,将缩在一旁的好大儿严无忧提溜了过来。
然后他就伸手冲着好大儿的后脖子用力一掐。
原本还眨着眼,满脸好奇的看着几位老爷子骂架的严无忧,后脖一缩,痛的当场就哭喊了起来。
孩子的哭声是那么的刺耳。
瞬间就盖过了现场的骂架。
便是最激怒的王老夫子,也是瞬间没了气性,赶忙看了过来,见着严无忧已经是哭的满脸泪水,白花花的胡子一颤。
“哎呦!”
“怎得咱家福孙儿哭了。”
说着话,这位王老夫子一阵咳嗽,颤巍巍的踮着脚就要走过来。
原本还要和王畿大吵一架的聂豹也是转过头。
更是抢在王畿前头,凑到了哭的越来越大声的严无忧跟前。
老爷子满头白发,依着他们聂家,他已经是五世同堂的人了。
这会儿一手揉着严无忧的脸,一手从自己的兜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蜜饯果子。
“无忧不哭,聂祖祖这里有你最爱吃的蜜饯果子。”
孩子哭的悲天动地。
几位老爷子也是彻底不吵了。
见到自己被这帮老爷子挤开,围着自己的好大儿转。
严绍庭明显感受到站在对面的媳妇儿那幽幽阴森的眼神,只能是缩了缩脑袋,心中默念一句,为了老爷子们不至于激怒之下出点差池,只能再一次牺牲好大儿一回了。
这时候有仆役从外头进来,在严世蕃耳边说了几声。
如今已经退居国子监的严世蕃,立马笑着脸踮起脚,朝着众人喊道:“几位老爷子,前头已经备好酒席了,今年难得王家、聂家、钱家的兄弟和嫂嫂弟妹还有那帮小子都来了京中,还是早些吃了,一同出去看戏。”
这时候严无忧的哭喊声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而有了严世蕃的招呼,这暖房里的众人自然是纷纷响应。
严绍庭落在后面,看向身边的几名二三十岁的三家年轻一辈:“诸位兄弟,一同去前头吧。”
自从三位老夫子当初入京,而后留在昌平书院。
头一年,三家子弟因为来不及都没有来。
但后面每一年,三家子弟也都是有来的。
只是今年来的最齐整最多。
原本他也没当回事。
只觉得是三家子弟眼看着三位老爷子年纪越来越大,想着多多尽孝,不愿老爷子们南北奔波,今年一同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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