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确定
第四百章 确定 (第2/2页)曹国瑞闭上眼睛仅仅思考了不到五秒钟,便睁开眼睛开口说道:“那天晚上我父亲没在家,具体干什么去了我不清楚,早上快七点的时候回来的,回来的时候还买了油条。
他以为我刚起来,还跟我说他起来后出去买的,但实际上我那天肚子有点不舒服,五点半就起来了,根本就没见他出去。”
苏孝同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从刚才听调查人员说出曹国瑞在学校的表现后,他就打定主意将突破口放到这位曹家老二身上。
果然没有判断错。
他抬手在曹国瑞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然后将桌上的照片收拾好又递给记录员,转身向审讯室外走去。
纵火案和凶杀案已经可以说是落实了,苏孝同现在需要考虑的是,该怎么才能撬开曹和光的嘴,让他交代出和刘青川以及王东海到底是什么关系。
关于这三人到底是干什么的,现在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他们之前都做过什么,又准备做什么,这些目前还都是未知数,就曹和光那嘴硬的程度,想让他自己交代,肯定是难如登天。
让李言诚来审?也不是不行。
在后院院子里胡乱溜达的苏孝同停下脚步点上了一支烟。
眼神有些迷离的抬头看着夜空中的星星。
他知道李言诚现在肯定已经在家了,等天亮以后就可以找过来审讯曹和光,这是最快也是最便捷的方法。
可他还是想自己先试试。
怎么说呢,他不想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
但是……
除了这三个人还有其他人没?
他们是一个小组吗?
他们现在手中的任务又是什么呢?
纵火案的凶手只有王东海和曹和光吗?
凶杀案的凶手真的只是曹和光一个人吗?
这会不会是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呢?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在苏孝同的脑海中浮现出来,让他的眉头紧紧的皱成了一个川字。
很快,他的注意力又转回到了二十六号晚上接到罗扬电话那一刻。
对了,这件事儿的起因真要论起来其实是从小婷身上开始的。
如果不是罗扬发现刘青川看小婷的目光有些不对劲,那么这三个人不可能进入他们视线中。
这样的话,刘家的纵火案根本不可能被他们社会局接手,更别提后边的凶杀案了。
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刘青川手中的任务跟小婷有关,或者更直接的说跟李言诚有关。
但他又为什么要自杀呢?
是因为心理压力大吗?
还是说知道自己接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为了给妻儿留条后路所以自杀,只是姓刘的没想到,他想的是要自杀保存妻儿,他的同伙却是想要他的命。
嘶……
越想越迷糊的苏孝同不由自主的咧了咧嘴。
他摇摇头将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全部抛之脑后,开始从手中已经掌握的线索重新思考。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刘青川认识王东海,而姓王的又认识曹和光。
王、曹二人一起制造了纵火案,几个小时后曹又干掉了王。
……
就这样,苏孝同一个人在后院不停的转悠了好长时间,直到天空中东方都放亮了,他才再次丢掉手中的烟抬脚捻灭,然后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转身向关押曹和光的审讯室走去。
与此同时,住在罗家后院西厢房的李言诚因为生物钟的关系,尽管昨晚睡得晚,可还是按时睁开了眼睛。
刚睁开眼睛还有点迷糊呢,他就看到自己媳妇儿正趴在他怀里,下巴枕着他的胸口,双眼直勾勾得瞅着他。
“怎么了老婆,怎么起来这么早?”
李言诚抬手将妻子又往怀里紧了紧,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
“我就是想看看是不是在做梦,还好不是梦。”
“呵呵……”
“大诚,这次回来还出去吗?”
“呃……暂时应该不会了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对了老婆,你们单位那个叫刘青川的是怎么回事儿?”
“我也不知道,二哥只说他看我的视线不太对,就跟孝同哥说了一下,让他帮忙查查,可没想到……”
李言诚的目光有些晦涩难明,他还不知道凌晨的时候曹和光已经被抓了。
“老婆,这段时间你先在家休息吧,安全最重要。”
“嗯,我知道,昨天我还跟妈还有二嫂说这事儿呢,她们的意思也是让我在家休息,那咱们是回咱家,还是……”
“暂时先住这边吧,咱们院子白天都上班走了只剩下你一个人那不得闷死。”
“可是大诚,老住这里是不是也不太好,我担心别人会乱说什么。”
“没事儿,谁爱说什么就让他说去好了,咱们现在首先要考虑的是安全问题,其他的不用管。”
“哦”
见自己男人都这样说了,罗敏便乖乖的点了点头。
“老婆,这段时间我没在,宝宝乖不乖。”
李言诚一边说着,手已经摸到了妻子隆起的腹部。
“一点也不乖,将来肯定是个淘气的小子,咦,大诚你快看快看,正说着呢他就动了,他是不是能听到你说他呢。”
可不是动了么,罗敏那隆起的腹部很明显凸起一小块在不停的滑动着,也不知道是肚子里那小家伙的拳头还是脚丫子。
“小家伙……”
李言诚让妻子躺平后,他跪坐在了床上,侧耳贴在妻子的肚子上,轻声跟还未出生的儿子说着话。
看着温柔的丈夫,罗敏的大眼睛已经笑成了月牙,她抬手摸了摸丈夫的头发,双眼中满是温柔之色。
昨天晚上本来她都睡着了,因为李言诚没在身边,她的睡眠质量不太好,十二点的时候前院传来了若有若无的敲门声一下就让她醒了过来。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敲门声仿佛是敲在了她的心头上一样,让还有迷糊的她一下就清醒过来,都顾不上穿好衣服,直接拉过棉大衣穿到身上就往外出走。
她敢打赌,她男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