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荒唐/日常
82 荒唐/日常 (第2/2页)这就够了。
整个景观设计部因为“老板娘”在,最近几个月氛围都异常的好,没有男上司喝酒应酬故意带女职员,没有因为结婚生子等问题挤压女性的职场生存空间,也没有一些“郁郁不得志”的男性在背后编排出色女同事的谣言。
夏烛很多时候想起这些都会很开心,她跟周斯扬说,虽然因为和大老板是夫妻这件事有时会让她觉得过于“瞩目”,做事情不方便,但她很开心能因为这层关系保护她身边的女生。
社会在发展,总要一步步去改变那些“不公平”,令人憎恶的现状。
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形成一个完全公平和良性的环境,但没关系,每进步一点,她都会很开心。
李丽传达下来的事情,夏烛用了两天时间才算差不多搞定。
这两天每天上午起来,她就开始坐在电脑前忙工作,偶尔跟甲方打电话,实在太生气,还会在电话挂断之后跟周斯扬破口大骂用她那翻来倒去就几个词的脏话。
周斯扬觉得她鲜活又可爱,安静地坐在一旁听她骂,看她实在骂急眼也会起身,一边从冰箱里帮她拿出来喜欢喝的饮料,一边用自己那丰富的怼人词帮她添砖加瓦。
“明天我找个玻璃厂,生产几块定制的镜子送到他家,让他好好照照自己长什么样子。"
“对吧!!”夏烛踩上沙发,左手叉腰,右手扬起,指着自己的鼻子气到发抖,“他好意思说我们长得丑,设计出来的东西一定不好看????"
“他不看看他自己谢顶谢得都快成大灯泡了!!还说别人??懂不懂尊重人,尊重别人的专业领域!!”夏烛义愤填膺。
周斯扬单手捏着杯子走过去:“说得对,就应该立法把这种人抓起来。”
他弯腰把玻璃杯放在茶几上,另一手环住夏烛的腿,把她从沙发上抱下来:“另外要有附加条件,秃头的多判两年。”
夏烛噗嗤一声笑出来。
周斯扬斜眸看看她:笑什么?”
夏烛两手抱住他的脖子,两脚踩在地毯上,眼睛弯成一道月牙看他:“你好会哄人。”
“还行,都是发自内心,诚,肺腑。”男人把装了果汁的杯子递到她手里,淡声回。
工作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夏烛完全投身到难得一见的美景,一天潜水,一天冲浪,一天坐游艇到很远的海域海钓。
娱乐活动丰富多彩,白天室外,晚上室内,带来的泳衣不光有在海里游泳的功能,还变成了床上的情/趣。
一直到第四天,夏烛终于忍不住了,在手机上跟林冉吐槽:“不是说男人到三十就不行了吗?”
周斯扬在客厅接罗飞的电话,夏烛躺在卧室的床上修身养息,左手捏掉裙子上的毛毛,小声奇怪道:“周斯扬会不会有问题,我拽他去医院看看?”
林冉好不容易休两天假,此时正在清潭某个大学的图书馆借医学书脊,她站在图书馆一楼大厅,左右瞧了眼,找到个靠窗的位子。
二楼往上才是学习区,不用担心在这里打电话会影响其它人。
林冉在沙发上坐下,把刚借的两本书放在桌子上,其中一本移到眼前,翻开,换了另一只手拿手机:“医院不处理性/欲过于旺盛的问题。”
“
”夏烛往下缩了缩,再拍了下自己的裙子,“你别用这么直白的话评价我老公。”
夏烛想了想,顿了下,又道:而且是我勾引他的,不能总怪他。”
林冉:
她书页一合,对对面道:“虽然我恋爱谈得少,但也知道你这个叫秀恩爱。”
“哦,”夏烛圆着声线答了一声,片刻后,低声加了一句,“我就秀。”
“我挂了你信不信?”林冉冷声。
夏烛手机拿下来,对着听筒小声呸了两下,又心虚又犯贱的:“我有老公我秀两下怎么了。"
林冉脸色冷淡,听电话那端谈恋爱谈得跟失了智一样的人说屁话。
“你也去,你也去找下一个实验对象,完善你的专业恋爱手记。”夏烛道。
林冉冷声哼:“你小心回来的时候家门口被放炸弹。”
“哇,我好怕,”夏烛软声,继续在林冉的雷点声蹦鞑,“那我现在就提前立遗嘱,如果被炸死了就让警察抓你。”
“你幼稚不幼稚。”林冉评价。
夏烛眯着眼睛,唇角几乎要勾到耳根,拉着被子往下躺了躺,盯着天花板。
卧室一样有落地窗,外面海浪、阳光,宁静得像世外桃源,她的丈夫在客厅打电话,而她睡了一个懒觉后,正窝在空调房的被子里跟闺蜜耍嘴皮子打电话。
夏烛阖眼,翻进被子里,带着融到心底的笑忽然对那端说:“林冉,我好喜欢你。”
对面人没说话,隔着电话线能想象到林冉嫌弃外加莫名其妙的表情。
“又犯病?”林冉声线一如既往的平稳,“这话跟你老公说去。”
夏烛对着听筒做了个亲亲的声音,故意恶心林冉:“我不,我偏要跟你说,闺蜜如手足,男人如衣服。”
林冉冷笑。
罗飞打电话是为了跟周斯扬确认拍卖的事情,英国最近有有一场拍卖会,周斯扬半个月前让他安排了代拍人。
半小时前那边的专业团队发来图片,问周斯扬具体要拍哪件珠宝。
一共七八张图片,主要是各种裸钻和戒指。
周斯扬坐在阳台的藤椅上,认真看了一遍发来的拍卖品,通话一直连着,罗飞在等周斯扬确定后跟代拍团队再通消息。
“只有这些?”他问那侧的罗飞。
罗飞恭敬回:“还有一些,这是筛选出来觉得比较合适的。”
周斯扬拇指划过去,从头至尾又看了一遍,开口:“把其它展品也发过来看一下。”
电话依旧没挂,罗飞效率很高,两分钟后发过来一份打包的文件。
周斯扬点开文件扫了一眼:“需要拍的东西我确定后今晚发给你,拍到之后让人给我送过来。”
他给罗飞说了一个时间点,是计划度假返程的前一天。
在那之前,要把他选好的东西送过去。
罗飞应下来,他的办事效率一向高,不然也不会拿那么多工资成为周斯扬的特助。
夏烛跟林冉打完电话,蒙在被子里又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再醒已经是下午一点。
周斯扬中间过来了一趟,本想叫她起来吃饭,但她实在睡得熟,没有打扰,让她接着睡了过去。
夏烛被子从脑袋上拉下来,搓了搓脸,看到屋子里没人,打着哈欠又翻过去,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听到门响。
周斯扬从外进来,正好看到她懵着脸伸懒腰的样子。
“饿吗?”这边热,他几乎一直穿的T恤和短裤,脸上很少再戴眼镜,乍一看像过来旅行的学生。
说大学生有点夸张,但伪装一下硕士什么,看上去还是想像的。
夏烛脑袋在手背上蹭了蹭,拖着调子应了一下,带着鼻音,嗓音粘糊:“还行。”
刚醒,她确实没什么食欲。
都怪周斯扬,连着消耗了三天体力,就是铁打的人也不行。
她坐起来,揉了揉头发,掀开被子在床边找拖鞋,周斯扬看到她的动作,走过去,把甩到床尾的另一只拖鞋捡起来,走到夏烛坐的地方放在她的脚旁。
夏烛两只脚穿好,仰头看他:“你吃饭了吗,我看都一点了。"
“吃了点。”周斯扬抬手,帮她把头顶的碎发顺好。
夏烛脑袋垂下,应声,手拍着嘴又打了一个哈欠:“你吃的什么能不能给我也叫一份,我也要饿了。"
周斯扬握着她的胳膊让她靠着自己站起来:“已经给酒店说过了。"
他抬腕看了眼时间:“应该马上就送到。”
夏烛眼神惊喜,迸发出了点光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要起了。"
男人扫了眼她格外晶亮的眼睛,低声闷笑:“我当然知道。”
夏烛也不知道他这个当然到底当的是哪门子的然,不过无所谓了。
换了衣服出门,在不远处的海边露台吃饭。
周斯扬中午吃过一些,不是很饿,酒店再送来的东西吃得不多,大多都进了夏烛的肚子。
饱餐过后,周斯扬提了几个地方问夏烛想去哪里,夏烛拉了拉为了遮挡太阳披在后背的披肩,摇头:“不去了,明天吧,今天好累。”
“想回去看电影。”她说。
周斯扬点头,手上的画册放到一旁,抬手帮夏烛把被吹乱的头发拨开。
“想看什么?”他温声问。
夏烛放下手里的叉子,拨着手指数:“文艺片,讲感情的都行,不一定是讲爱情,友情,父母和孩子之间或者是宠物的都可以”
说到一半她掰着的手放下,看周斯扬:“每次总问我,你没什么想干的吗?”
被问话的人一样看着她,海风潮湿,他灰色的眸子仿佛也沾了湿腻的海水汽。
周斯扬把手里的纸巾包轻丢在桌子上,嗓音温和:“还好,我这人兴趣不多,来这儿主要是陪你,所以你想干什么咱们就干什么。”
夏烛拖着椅子往周斯扬的方向坐,一手撑在椅面,往他身前倾了倾:“周斯扬,你好无趣,竟然没有爱好。”
她轻轻歪头,是真的不解:“是有钱人玩过的东西太多了,所以觉得什么都没意思了吗?”
“那下次我带你回我们老家放二踢脚,你可能会觉得比较有意思。”她认真道。
看周斯扬没理自己,她眼神弥漫出一种“总裁果然不知道二踢脚是什么的”狡黠。
周斯扬瞧着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薄唇微动,打消她这念头:“我知道。”
夏烛睁大眼睛:“你知道?”
她表情瞬间有点挫败,捡叉子重新杵自己盘子里没吃完的牛肉:“我以为你们有钱人只知道这栋写字楼值多少钱,那个飞机是什么型号。”
说话间饭吃的差不多,夏烛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从座位站起来,示意周斯扬一起回住的地方。
她坐的地方靠外,先一步绕出去,周斯扬走在她身后,落了一米的距离。
罗飞发来消息,跟他汇报公司几个项目的推进情况,他一一扫完,拇指微顿,打了一行字发过去。
周斯扬:[二踢脚是炮吗?1那面的罗飞沉默了三十秒罗飞:【搜索引擎截图】]
罗飞:[是的老板。]
周斯扬:【嗯。]
住的地方客厅很多,一面靠墙的沙发,另一面则是可以降下来的幕布,找了个国内最近几个月上映的影片,讲人和宠物之间感情的,很明显的商业片子,夏烛却哭得稀里哗啦。
屈腿坐在沙发上,抱着包抽纸,连抽了两张纸巾沾眼角,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刚到中宁的时候想过在家里养只狗,但每次想到我只要出门,它就会坐在门前等我,我就觉得很难过。”
“怎么想我都没时间陪它,最后就没养了。”夏烛泪哗哗得留,瞬间浸湿以后一整张纸巾。
周斯扬内心没有夏烛那么柔软,但她为什么哭,他能理解到,从她膝盖顶着的纸包里抽出两张,按在她的眼睛下:“回家给你养两只?”
“不用担心管理和陪伴的问题,我们可以请人。”周斯扬道。
夏烛想了想却还是拒绝了,她踩在沙发上的腿放下去,摇头:算了。"
她轻吸鼻子,明显还沉浸在刚刚的情绪中,手里擦过眼泪的纸丢进垃圾桶:“感觉那样就像你生了孩子却又不养它一样,如果养它单纯只是每天下班回来玩儿一下,它会和咱们不亲近,而且总觉得那样对它也不好。”
“还是应该有主人的陪伴。”夏烛说。
夏烛说的很有道理,周斯扬点头,并不强求。
前一天在住处休息了一整天,第二天起床,夏烛又恢复成那个精力满满的她。
岛上有针对游客的纪念品商圈,夏烛起了大早,拉着周斯扬想去给家里人买点礼物。
他们过来玩儿不是什么秘密,家里人当然也知道他们回去会带礼物,挑东西时,夏烛给沈漱玉打了电话。
有两个摆件她拿不准沈漱玉的喜好,想问问她喜欢哪个,让她直接选。
周斯扬站在一旁,右臂撑在架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和沈漱玉聊天。
夏烛拨弄了一下架子上的摆件,笑着:“不然我让周斯扬帮忙选?”
沈漱玉连忙拒绝:算了,他那个审美和他爹的一个德行,选不出来好东西,还是你看吧。”
两人站得近,挑东西的地方本来也是这商店的角落,没什么人很安静,沈漱玉的话从听筒钻出来,落进周斯扬的耳朵里。
他轻轻挑眉,正要反驳,这话里的另一个当事人比他更先不愿意。
周永江的声音从听筒那侧冒出来,虽然声调不高,但明显能听出他说话时的情绪:“我也没有每次挑的都难看吧,两年前,我去出差,给你带回来一条灰裙子,你不是很喜欢”
沈漱玉大概嫌丢人,手机拿远了一些,两人的对话不甚清晰地传过来。
“你好意思说,多少年了,就买那一次可以的东西。”
“也不是就那一次,还有十年前”
“行行,就算有好几次,但还是买丑的时候多吧,你去年在展会上给我挑的那个包,红配绿,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是想着其它同颜色的包你都有,给你选一个不一样的…”
夏烛听得想笑,拉了拉周斯扬的衣摆,凑到他身边,用气音问他:“爸爸真给妈妈买过红绿色的包?”
周斯扬没有任何替他老子遮掩的自觉,反正尴尬的也不是他。
他点头,补充:“而且是大红,和大绿。”
夏烛点头,表情惊悚,几秒后,反应过来,拽了下周斯扬的衣服小声提醒:“你可不能给我买这个颜色的包,你买了我当天就卖掉。”
回程前的第三天,岛上下了一天的雨,夏烛其实不算爱出门的人,出来度假的这半个多月也玩儿累了,正好遇上下雨,拉着周斯扬窝在住的地方看了一整天的综艺。
落地窗外是还和沙滩,幕布上放着她前段时间太忙没顾得上看的国外综艺片段。
茶几上是当地的时令水果和酒店甜点,夏烛觉得如果不是上班,她能在这个地方再呆上三个月都不会烦。
下午看着看着犯困,窝在周斯扬身边睡了个绵长的午觉。
躺在周斯扬腿面,捡了茶几上的遥控器把视频暂停,打了个哈欠,抓住男人的胳膊轻轻晃了晃:“你给我讲个故事?”
周斯扬手指碰在她的侧颊,眼睫半垂,看了她两秒,忽然低头亲了她一下,沉而温和的声线:“我爱你。”
夏烛还合着眼,闻声咕哝了一句,唇弯起来,她是真的困了,吐字不清楚,一手扬起来:“罚你以后每天都讲这个故事。”
下午睡得多,晚上却还是困,十点半早早上床,拉着周斯扬和自己用电脑玩儿游戏,没玩儿多久就困了,迷迷糊糊睡过去,却在凌晨四点被人喊醒。
夏烛翻了个身,捉住轻拍她脸的手,还未完全清醒,脸在周斯扬的手掌轻轻蹭了蹭。
周斯扬俯身,唇几乎贴上她的鬓角:“起来了,不是说要去看日出?”
夏烛朦朦胧胧听到日出两个字,和周公斗争了半分钟,费力地睁开眼睛。
蹭了蹭眼角,在黑暗中看清周斯扬的脸,嗓音略微沙哑:“现在几点了?"
@周斯扬坐在床一侧,抬眸看了眼嵌在墙里的时钟:“四点十五,现在起床收拾,五点多可以看到全程。”
尽管已经打定主意要起床,但起来这一下还是举要极大的意志力,她眼睛半睁半合,努力驱赶困意,嗓音软糯:“你怎么这么起这么早,还这么精神?”
周斯扬一手搂着她,探身,另一手拉开床头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很大的方形首饰盒:“年龄大了,觉少。”
夏烛闭着眼睛,笑出了声。
自从她频频拿周斯扬的年龄开玩笑,这人就学会了在这件事上自嘲。
“起来了。”周斯扬抬手拍了下她的屁股。
黑暗里他的嗓音涩哑好听。
夏烛又在床上赖了半分钟,掀被子下床,被周斯扬带去浴室洗漱,洗完穿戴整齐,跟着周斯扬出了门。
因为要看日出的全过程,所以他们出门时天还是全黑的,夏烛没注意周斯扬手里拿的东西,只是被他牵着跟在身后,好奇问:“我们要去哪里看?”
她刚刚睡懵了,没注意周斯扬为什么让她洗漱出门,住的地就有正对东面的落地窗,看日出很方便。
所以为什么要出门?
夏烛的鞋子里进了些细白的砂砾,她听到牵着她的人笑了一声。
男人侧眸,声音飘散在此时安静的海风里:“以前看过日出吗?”
夏烛朦朦胧胧的开始回想,上学那会儿起得早,冬天太阳升得晚的的时候也不是没看过:“上学的时候看到过。”
“嗯,”周斯扬应声,又问,“那在飞机上呢?”
“嗯?”夏烛懵了一瞬。
事实证明,起太早脑供血不足,人就是容易反应迟钝,等被周斯扬带上直升机,她才明白他刚问她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为什么他坐的是驾驶位。
贝尔505机型不算大,但这是这片海岛最好调用的机型,周斯扬探身帮夏烛固定好座位上的四点式安全带。
夏烛恍惚中捞住他,瞠目结舌:“你别跟我讲,你还有直升机驾照。”
周斯扬被她的表情逗笑,收回手,把刚从住处一并带出来的那个首饰盒放在她的腿面,淡声调侃:“没有,带你无证驾驶。”
夏烛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周斯扬通过滑轨调整好座椅,偏头看了夏烛一眼,发现她还是拿那种不相信的眼神看着自己,抬手摸了下她的头,给她吃最后一颗“定心丸”:“没关系,顶多看完咱们两个一起被抓起来,做世界上第一对早晨飞机上看日出,晚上牢里看日落的夫妻。”
夏烛盯着他半天,憋出来一个:“周斯扬,跟你结婚真的很值,这辈子不怕无聊。”
周斯扬气声笑,一点没有被调侃的不爽,反是声音带着淡淡愉悦的:“那你叫老公。”
其实不仅是夏烛觉得跟周斯扬在一起,生活貌似比以往变得有趣,对周斯扬来说也是这样。
觉得她生气可爱,撒娇可爱,有搞不定的事情求他帮忙时可爱,自己雄赳赳气昂昂要惩治坏人时也可爱。
结婚大概是,生命中多了一个人,而你因为这个人会觉得此时此刻,和她建立起亲密关系的这一瞬间是你往后余生的一场日出。
从这一秒开始,一切都将变得更丰富,多彩,美好,让人期待,不同于以往的每一天。
当然,说的是好的婚姻生仅有一次,和是你真爱的那个人结合的婚姻。
“便宜老公。”夏烛唇边噙着笑这么叫。
清晨的五点十分,海拔高的地方会比低处更早看到日出。
随着直升机逐渐腾空,海平面仿佛越来越远,而离天也更近,天空由暗色变得稍稍明亮,海天相接的地方有一次橙色光亮冒出。
夏烛下意识放轻呼吸,如有所觉,此时此刻沉溺于大自然中,仿佛进入了人生另一个新的开始。
她视线扫过远处天际的亮光,手往后,碰到腿面的盒子,心绪从还未完全开始的日出上收回来,低头看了眼,问周斯扬:“这是什么?”
周斯扬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打开看看。”
夏烛疑惑,拆了盒子,最上面的盖子打开,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不是戒指,也不是项链,甚至不是任何的常规首饰,是一顶镶了很多钻石和珠宝的皇冠。
设计精致,纵然冠上的宝石繁多复杂,但并不会让你觉得乱,相反简约中透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高贵。
夏烛实在太惊讲,打着硫巴:“送.....送我的吗?
周斯扬点头,即使没有偏头看她,也能想象她此时的表情:“对。
不远处的天边,太阳渐渐冒头,淡金色的光芒和和海洋连成一片。
为什么送我这个?“夏烛轻声。
驾驶位的男人目视前方,唇轻轻提起:“欠你一场求婚,所以是求婚礼物。
他噪音淡淡,但仿佛和此时天际处的海水一样,染着郑重的金色:“没选戒指,觉得太俗气,总觉得你应该配一个更适合,你会更喜欢的礼物。
夏烛低眸,又看了眼那个在阳光下折射出各种色彩的皇冠,她知道周家家底股实,每年都会出席。
很多场拍卖会,手里这个没有任何品牌设计的痕迹,应该是从拍卖会拍回来的。
她还是有些疑惑:“那为什么送我这个?
男人侧脸线条清凭硬朗,淡金色的阳光从一侧散落,让他的脸隐在膜成的柔光里。
他笑了笑:“想跟你说,不是让你单纯的嫁给我,而是嫁给我,你可以做你世界的女王。
他噪音淡淡,飘散在此刻被日出阳光笼罩的清沉。
随意的,带点偏懒的语调,夏烛却觉得自己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情话。
所以他于没有选戒指,而是选了皇冠。
夏烛着远处逐渐升起的橙日,唇啊出大大的弧度,拖着调子“嗯”了一声。
周斯扬轻笑:“所以准备好和我共度一生了吗,女王大人。
嗯...夏烛笑起来,“我愿意。
女王的老公。她转头喊他。
【全文完]